晚上七點多。

    歐陽昱領(lǐng)著歐陽敏學(xué)，在外面吃了晚飯。

    兩📹個人乘電梯下樓，到負二層車庫取了車，歐陽昱將車子開出停車場的時候，接到了褚向東的電話。

    “喂，向東……”

    戴上藍牙耳機，歐陽昱喚了一聲。

    那頭，褚向東似乎在喝酒，💶👜🆒顛三倒四地說了一通。

    歐陽昱沉默地🌔🤔聽著，好半晌，明白了，也得知了他下午和木🔐熹微談話的結(jié)果，嘆了一口氣，低聲回話“行，知道了。你到時候過來?！?br/>
    褚向東是敏學(xué)父親的事，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
    掛斷電話，便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“是向東爸爸嗎？”

    見他一言不⛳🍤✂發(fā)地開車，車后排，歐陽敏學(xué)低聲地問。

    這孩子，一貫話少，如無必要，很少主動地開口和人搭話。這幾天得知了自己🛌🏍的身世，反應(yīng)有些敏感，話也比以往多了好🎇😼🎮多。

    歐陽昱笑了一下，“對?！?br/>
    “他什么時候過來？”

    歐陽敏學(xué)又問。

    歐陽昱自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，心里還有些惆悵，嘆息著問“怎么，🏝🌲🕛有了爸爸，就不要🐜伯伯🏕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的。”

    小孩子🥋🤟🆚靦腆地笑🏾🔎了一下，答話的語氣，也有些害羞。

    到底還是和爸媽親……

    忍不住在心里發(fā)出一聲感慨🎚🔇🔜，歐陽昱抬眸看了眼時間，覺得不算晚，便動了和木熹微談?wù)劦男乃迹囁俜啪彛瑔枤W陽敏學(xué)，“困嗎？不困的話，我們?nèi)タ匆幌履阄⑽⒁?。?br/>
    “好呀~”

    歐陽敏學(xué)連忙道。

    等紅燈的時候，歐陽🍪昱給木熹微發(fā)了一條微信“我現(xiàn)在過來，我🍘🥦🖨們談?wù)?#127869;🐉?！?br/>
    大約能有🛥💳🛐幾分鐘，在他已經(jīng)改了道之后，木熹微📽回復(fù)了一條，“嗯?！?br/>
    晚高峰期間，🌝交通比較擁堵，等歐陽昱帶著歐陽敏學(xué)到了木熹微的住處，已經(jīng)晚上八點多了。家里，木熹微一直等著，穿得也還是下午出去那一身衣服。

    兩居室🍶，簡歐風(fēng)格裝修，只擺放了不可缺少的家具，一應(yīng)東西都是冷色⚾🕷🌏調(diào)，讓空間變大的同時，也讓房間缺少了一些女孩子住所常有的溫馨和浪漫。

    路上走了一個🤦⛽🗞多小📎時，歐🧦陽敏學(xué)暈乎乎地，差點睡著了。

    歐陽昱📯😻📘敲門的時候，他清醒過來，略有些緊張地攥了攥垂在身側(cè)的小拳🈯✏頭。

    “啪嗒。”

    防盜門從里面打開，木熹微看見歐陽昱，再垂眸看見他，臉色是一貫的平靜🛋，側(cè)個身🤹🦎🐓，讓開路。

    “微微阿姨?！?br/>
    已經(jīng)確定地🍢🏿知道這個是媽媽了，小孩子仍是不太敢叫的親熱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朝他點點頭，木熹微關(guān)上門，進了客廳。

    歐陽昱已經(jīng)站在🐧📝🤒了客廳里，環(huán)顧一周，目光落在了飲水機上，發(fā)現(xiàn)水桶里空空如也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，先問她“需不需要給你請個阿姨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?！?br/>
    出院好幾天了，木熹微身體狀況有所好轉(zhuǎn)，日常生活沒什么問題。左右國慶之后就要去學(xué)🏯校，沒想✈😀過請阿姨再來家里照顧，直接回絕了。

    歐陽昱點😗🐅點頭，看見了站在兩人旁邊的歐陽敏學(xué)。

    有👵些話，當(dāng)著孩子的面，不太好說。他略沉思了一下，笑著🍓🐾朝歐陽敏學(xué)道“伯伯和微微阿🐕姨說會兒話，你去房間里玩一會兒游戲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話落，將自己手機拿了出來，解鎖，遞了過去。

    歐陽敏學(xué)捧著他的手機，進了房間。

    目送他進去，歐陽昱走兩步，拉開了餐廳里♐⚾✅一張椅子，側(cè)身坐下。

    “你喝什么？”

    見他坐下，木熹微問道。

    歐陽昱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飲水機上，笑起來📠，“你這兒連一口水都沒有，不白問嗎？”

    “有蘇打水?！?br/>
    木熹微不怎么喝飲🎥🈸👫料，打🐋🦒🛌開冰箱，拿了小瓶蘇打水給他。

    歐陽昱一只手握住瓶身，沒再繞彎子，開門見山地問“向東下午👻🚍🤭找過你？”

    “嗯?！?br/>
    “都說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打電話的時候，褚向東聲音里有醉意，他當(dāng)時也在開車，就那么聽了幾句，也沒有細說，另一方面，也🤡怕只聽一個人的話會有判斷偏差，所以想聽💓🌳一聽，木熹微怎么說。

    可這問題，木熹微聽見，卻不❌那么高興，反問他“你覺得我們會說什么？”

    歐陽🎚♒瑜一怔，靜靜地盯了她一眼，嘆口🏿💇氣，😾🤣按捺著脾氣道“我過來不是為著生氣的，也沒有質(zhì)問你，和你吵架的意思。左右都是為了孩子，你那些情緒能不能收斂一下？”

    木⛅熹微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，擱📠🔝在腿面的那只手，忍不住攥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敏學(xué)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知道你是媽媽，向東是爸爸了，剛才聽說要過來找你，聲音里都透著開心。熹微，孩子馬上五歲了，也懂事了，有些事瞞不住，也逃避不了，無論你愿不愿意和褚向東結(jié)婚，或者說撫養(yǎng)敏學(xué)，當(dāng)母親的責(zé)任⏮，也應(yīng)該擔(dān)負起來了。🤭🙋🎖孩子長起來🎚很快的，親情的缺失，有時候會影響他的一生。”

    空氣里一陣沉默。

    木熹微低著頭，沒吭聲。

    “江沅比你🍜大半歲，現(xiàn)在過來云京，一個人照顧了兩個小孩。”

    前幾天才見過，此刻說起這種事，歐🌑🥡💄陽昱免不了想到她，🚾突然感慨了一聲。

    這一句話，讓木熹微抬起了頭，盯著他看。

    歐陽昱又說“暑假的時候，她母親去世😷了，是癌癥。這病在幾年前就發(fā)現(xiàn)了，她當(dāng)時才上🤶🤦大一，上學(xué)之外自己寫文、兼職賺錢，不僅照顧才一歲的妹妹，還照顧著一個好朋友的弟弟……”

    “別說了，我不想聽。”

    木熹微直接將他打斷，“你喜歡她，在你眼里，她🥊自然什么都好🧑⏪。”

    一下子被噎住，歐陽昱止了話茬。

    氣氛變得僵持起來。

    好半晌，歐陽昱都沒能再說出下一句，也不知怎地，心情在突然之間，就變得煩悶起來。他松開了水瓶，正預(yù)站起身，聽見木熹微又說“上學(xué)的時候就是這樣的。陸川喜歡她，江鐘毓喜歡她，你也📯🏜喜歡她。為什么？不就看她可憐，又長得漂亮。要是她長得丑，你會關(guān)注🔮🛏🔲她嗎？一看她被欺負就幫著出頭？會哭的孩子有糖吃，對不對？因為大家都覺得她可憐，忍不住就心疼她。那我呢，我不可憐嗎？她媽是暑假才死的，我媽早都死了！”

    陡然拔高的尾音，讓歐陽🕜🚕🛡昱愣了一下，🍿⭕幾乎不敢置信🥙🌙地看著她。

    無論是以往，還是最🎮🕔近，木熹微從未當(dāng)🚉✳著他的面，說過這種似乎掏心窩子的話，可這話一出口，他看著她，看著她燈光下的那張臉，只覺得刻薄而陌生。

    他的眸光、神情，也一下子刺痛了木熹微。

    真的恨……

    她其實也說不清自己在恨什么，可是這一刻，滿腔的情緒，再也🙄📷♟壓不住了，聲音硬邦邦地又道“她沒有全家人死光，沒有寄人籬下好幾年，沒有幾年如一日地暗戀過一個人，甚至沒有嘗過暗戀對象喜歡上好朋友的滋味。歐陽昱，她坐牢、她被欺負，她的那些委屈都在明面上，所🌬有人都看得見。那我呢，我的可憐，旁人看不見，你也看不見嗎？！”

    “停停停——”

    歐陽昱抬起雙手，虛空👚🔆📥擋了一下，極力克制著語氣，“別說了，你情緒不正常。熹微，我之前沒聽你說過這些，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消化一下，你🛥🕦也冷靜冷靜，別這么激動?！?br/>
    他一🏞邊⚡說著，舉在身♋🥤前空中的那只手，也沒放下來。

    眼前是木熹微一瞬間變得陌生的臉，腦海里，🎎卻不斷地浮現(xiàn)出，有🦇😘🐡🏃關(guān)江沅的畫面。

    高三七班教室外，🈂她跟在江文秀身后出現(xiàn)，安靜的樣子，是少🤞🥑⛲見的內(nèi)斂清冷；那一次家訪，她因為老太太的咒罵羞辱，奪門而出跑進漫天雨幕里；學(xué)校組織去灃峪口進行社會實踐活動，她連人帶書包，灰頭土臉地滾下山坡；那一個圣誕節(jié)，她在急救室一待好幾個小時，生命垂危……

    所有這一🏗🔉切，過電影一般，從他腦海中閃過，最終，變成了崩潰的😵控訴。

    那是徐寶璋滿月宴，她跟陸川在洗🤑⏲🍞手間，他不😾😷放心，跟過去看，意外聽聞的秘密。一字一句，猶如驚雷般落在耳邊，只聽著那聲音，都讓他心疼到無⛹🌎📿以復(fù)加。

    他記得很清楚，那一刻的江🐥沅，也是歇🎠🔵斯底里的🆕🙈💲。

    可即便那樣，他也不曾反感。

    他沉默地看著木熹微，忍不住想，可能是因為從小生活差距太大了吧。那一個出生后就陷在泥沼里，所以旁⏹人給一點點好，一點點幫助，都會讓她感激，吸取能量。木熹微是不一樣的，從小被父母寵在掌心里，父母去世后，又被他的父母寵在掌心里，所以愛情得不到回應(yīng)、未婚生子這兩件事，便徹底地將她擊垮了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起先是唇角的弧度上揚，淡淡地笑著，爾后📧，那道弧度越來越大，🚅😸他忍不住笑出了聲音，說不清是怎么樣一種感覺，有點悲涼、有點遺憾、還有些，難以忽視掉的……厭惡。

    他父母收養(yǎng)照顧她，視如己出，是因為和木家夫妻關(guān)系好，憐惜心疼她；他呢，忍受了五年來自旁人的指指點點、猜測議論，是因為愧疚；生孩子不易，帶孩子也不易，歐陽敏學(xué)從生下來便在他們家，因為他父母年齡大，孩子三🌊🍒🛏更半夜吐奶發(fā)燒，都是他給處理，心里掛念著，足有好幾年，夜里睡覺都不安穩(wěn)……

    沒得到過什么感謝，沒有聽過幾聲抱歉，他一直告訴自己，熹微太小了，不成熟不懂事，未婚生子壓力太大，可這會兒回想，覺得這些他媽🎧🏑👳都是狗屁。

    世上比她可憐📱🛳的人👤🐳太多了，沒有人像她這樣，仗著受寵，肆意🏊🚚妄為……

    歐陽昱胸膛起伏著，因為🕰怒氣難以遏制，再開口，說話的聲音，都有些微的抖動，“熹微，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……升米恩、斗米仇？”

    木熹微唇角聳動了兩下，半晌，沒能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父🌗📈🖖母去世，這是意外，誰也不想的。我爸媽接你到家里照顧，從未貪圖過你們家一分一毫，你該知道。我和你姐姐談過，不喜歡你，這是我的自由。心情不好跑出去攜怨放縱，這是你的選擇。未婚生子，這也是你的選擇。當(dāng)時你十八了，現(xiàn)在你二十三了。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，怎么吃飯，怎么講話，怎么生活，都要別人教你。世上比你可憐的人多了去了，不是任何人都像你這樣，會把問題歸咎到別人身上。不知道怎么面對，就逃避。人應(yīng)該有直面生活的勇氣，很多時候不勇敢、不堅強、懦弱、矯情、自私，都是因為還不夠苦，還有倚仗，還沒到絕境，知道自己捅了簍子有人收拾，知道自己不管有人管，所以才能冷漠無視，先把自己放合適了，才去考慮其他人的感受。我問你，這么幾年，你有沒有想過，我父母年齡大了，照顧孩子可能多有不便？有沒有想過，我們兩家并無血緣，我們接管敏學(xué)，🈺🕌是心存善意，不管，卻也未必要受人責(zé)難？再有沒有想過，我事業(yè)繁忙且單身，帶著一個這么大的孩子，不僅要忍受旁人的閑言碎語，還會造成生活中諸多不便？”

    他一🐡🆒字一句，聲音🍞🥂🐋緩慢，說完一番話，臉上的神情，也越發(fā)平靜了。

    木熹微大腦一片空白，好半💠🥝晌，咬了一下唇，蒼白的臉上♿，浮現(xiàn)出一抹屈辱。

    “敏學(xué)從出生起，你沒有盡過一天當(dāng)母親的責(zé)任，今晚我把他留在🍿這兒，希望你好好地想一下，未來這幾十年，要不要認這個孩子？如果你不認，明天我?guī)?，?quán)當(dāng)他沒⬅🙏有你這個媽?！?br/>
    話落，歐陽昱從🎊🐅🌗椅子上起身，大步走到🍎門口，開門離去。

    “砰！”

    關(guān)門🧛🎠聲響起的瞬間，木熹微將手邊一個茶杯揮🎠下了桌。

    兩個人說到后面，都有些激動，險些忘了孩子，聲音都不低，一句又一句，也就傳到了房間里。茶杯👔在瓷磚地面上濺開了花，房間里，歐陽敏學(xué)身子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過了許久，外面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他擰動門把手，走了出來🐜🎋🤨，發(fā)現(xiàn)木熹微坐在餐廳椅子上發(fā)呆，🏿🍳🚕繃著臉走了過去，試探🐫🧕地喚了聲“媽媽——”

    “別叫我媽！我不是你媽！”

    突然被驚醒，木熹微大吼一聲，站起身來。

    她🔍🚓👞身量單薄，這一聲喊卻仿佛用盡了渾身力氣，歐陽敏學(xué)怔怔地看著她，漆黑的一雙眸子里頓時就泛起了水光，他一貫內(nèi)向，很少哭🅿，這淚花忍了半天，卻仍舊落了下來。

    木熹微一手按住了自己起伏動💍蕩的😒🧓👭心口，只覺得心里一團火，越燒越旺。

    情緒繃到極致📙🚎🌒，她🔎甚至👁想打人、想殺人、想自殺。

    可，所有這些念頭，都只是一瞬閃過……

    她學(xué)醫(yī)，知道每一種死法的痛苦，完全不敢去嘗試。垂眸看見歐陽敏💨😳學(xué)，她頭痛不已，孩子讓她有下意識的恐慌，她將他丟給別人五年，就像歐陽昱說的，從未照顧過一天，此刻看著他，那種措手不及的感覺，讓她整個人快要崩潰，后悔呀，后悔的要死，當(dāng)初為什么要將他生下來。

    長到快五歲，歐陽敏學(xué)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兇，低下頭，他幾乎不敢說話，不敢發(fā)出動靜，他第一次，這樣直面微微阿姨展現(xiàn)出的厭惡，他也沒看到過她情緒爆發(fā)的樣子，以往，她縱然不怎么熱情，也會輕輕地揉他頭👑🖐發(fā)。他一直以為，她是有苦衷的，因為還在念書，所以不能認他。

    他以為，晚上在家里，應(yīng)該沒關(guān)系的。

    他以為她其實也喜歡他的。

    他看著木熹微拿來掃帚掃玻璃碴子，便默默🤖📪🦌地📕⏲退到了一邊，靠墻站著。

    木熹微打掃完餐廳，一抬眸便看見他怯弱的樣子，偏過頭，她重重地呼吸了一下，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，又來了。便只開口說“時間👆不早🛁了，你先去睡覺?！?br/>
    咬著唇，歐陽敏學(xué)一言不發(fā)。

    他一貫都這樣，沉⛪😋默寡🔝🌝🧀言，卻也聽話，木熹微也習(xí)慣了，沒再說什么，抬步進了主臥。她有輕微的神經(jīng)衰弱，性格方面，也有抑郁的傾向，自己其實能感覺到，暫時不知道怎么面對孩子，進去后，便關(guān)了房門。

    客廳🗯👂里燈沒關(guān)，歐陽敏學(xué)定定地看著那扇緊閉的臥室🕸🔊🧥門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看了多久，他突然抬步往出走。

    開門出去了……

    電梯鏡🛡🌀🥫映出🎻😵🗓小孩通紅的眼，他出了電梯，走出單元樓門，因為夜里清涼的風(fēng)駐足片刻，回頭望了一會兒，最終，低下頭，一路往小區(qū)外面走。

    凌晨一點，木熹微發(fā)現(xiàn)孩子不見了。

    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
    嗯，之前評論區(qū)說♈🔀✖了，木熹微目前，是📸典型的產(chǎn)后抑郁。

    看到大家在評論區(qū)的留言了，“治愈系論”。但是吧，真正的現(xiàn)實里，抑郁癥挺難擺脫的，人的性格挺難改變的，牛角尖鉆進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出來的，創(chuàng)造一個生命🍶🍶很容易，兩個人，一次圈圈叉叉，但是養(yǎng)育一個孩子，真的很難。作為女孩，木熹微也許沒什么錯，只是任性點、敏感點、脆弱點，但是作為母親，她在同為母親的📡🙎我看來，不是“不合格”三個字能形容的。

    希望世界上所有女孩子都能珍愛自己，也希望世界上所有母親都能善待孩子，為母則剛。我不想寫那種她很輕易地被開解、被體諒、被照💴🏩🉑顧、被治愈的戲份，因為我覺得那樣，會顯得她對孩子犯得這個錯，無傷大雅。可能🏓😂當(dāng)了媽媽后，阿錦的心境和思路也有所不同，大家見諒，么么噠。

    另——

    如果這一段能番外寫，我不會放在正文里。之前渺渺和小財神，其實能正文寫，我略過了，但是這里略不過去，它們和主線聯(lián)系實在緊密，讓我放番外寫，可能就沒了，也可能失了味道，所以大家見諒吧，🕴💳🍲不喜歡的話從章節(jié)名選擇是🎢否訂閱。么么噠。

    下午七點多二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