絲絲縷縷徘徊不去的怨氣,纏繞在這之前被月國流寇血洗過的村寨,徘徊在幸存者夢中,揮之不去。一場流寇作案未能挑起兩國戰事,卻埋下了仇恨,又或者點燃了許久以來長存的仇恨與怒火,難以消亡。家國家國,家在國前,毀家之仇,殺親之恨,切膚之痛,如何能忍?所謂血債,有些人能忘,有些人卻終其一生也忘不了。傾盆大雨中,有人身披蓑衣,頭戴斗笠,以夜色與風雨為掩飾,跨越邊境,潛入了月國境內。這個人——或者說,這群人,一脫斗笠面相其實都普通得很,他們是普通的邊城百姓,人數不多,平時日子過得都清苦,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,也有五六十歲的駝背漢,其中有人一生安分守己沒做過一件出格的事,有人互相認識,還有舊恩怨,然而此刻他們聚在一起,蓑衣下藏著刀。